第三卷第四十六章,开胃小菜
这一整天,我都过的很憋屈,大家都累得半死,但还是努力爬起来去上班,我发现,我的队友们忽然不敢碰我了,目光交接之时总是脸红,立马转过头去,说话吞吞吐吐,在我碰到他们的时候反应巨大,跟触电似的。
我知道他们尴尬,可我这边也很暴躁好吗!我现在只想骂人,想对着苍天疯狂竖中指好吗!
晚上,我叫土方先生把禁闭室借给了我,我钻了进去,为了以防万一,我还问冲田借来了项圈和锁链。
“我只是以防万一借来用用,你那副阴谋得逞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啊!”我朝冲田飞起一脚,骂道。
他旋身躲开,又凑回来,“真的不用我给你戴上吗?我怕你自己不会用。”
“你当我是有多蠢啊!赶紧滚啊岂可休!”我咆哮着又踹出去了一脚,这一次成功的把冲田从禁闭室扔了出去。禁闭室里很黑,但是对于我来说还是足够亮堂了。我摸索着戴上项圈,又找来铁链,把自己固定在了墙角。我抬起头来,对着墙角上一个小红点点了点头,我知道,那是土方先生他们在红外线监控探头后面查看情况。
在门边还放了镇静剂,这是以防万一我实在忍不住时可以使用的,但是还是能尽量别用就别用。我保持着人形,在墙角坐下,默默等待着夜晚的到来。
逐渐地,我感受到了身体里那股已经算是熟悉的骚动,相比起我在猫咪的形态时,它显得并不那么来势汹汹。我松了口气,看来人形确实比猫的样子好些。
但我高兴的太早了,因为这种冲动变得细水长流起来,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体产生的变化。我看不到自己的样子,但我却感觉到开始痒了起来,然后,我夹紧了双腿。我感觉我的胖次又要湿了。而且,我好像又想发出那种听起来像是婴儿哭一样的叫声了。
妈的,要是我是个雄性,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麻烦了啊!取猫蛋蛋什么的可比给小母猫绝育简单多了好吗!
我看不到自己的样子,但我知道,一定好看不到哪去。我努力咬着下唇,禁止自己发出一点声音。是猫的时候这么叫算是正常反应,变成人了还乱叫就是变态了好吗!我感到我的脸颊滚烫,额头渗出了汗水,视线之中一切都是朦胧的。墙壁很凉,我凑了上去,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,可嘴巴一张开,那种难听的叫声就要泄露出来,我又赶紧在其冒头的时候闭紧了嘴,只留下一声像是要哭了的喘息。
好难受,好难受,好难受……我的指甲刮在墙壁上,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,我拼尽全力,才忍住没有让自己放出爪子来,要是那样的话,被我这么一挠,这墙早就塌了。
神智忽醒忽灭,我将马尾甩进嘴里,狠狠咬住。朦胧之中,我看到那个红点,又磨磨蹭蹭的爬起来,抓过身去,把后背留给他们。正面的样子实在太狼狈了,只是背的话,应该会少丢一点脸吧。
要不去拿镇静剂吧,把那个喝了的话,应该就可以睡着了吧。我动了动手指,又将手猛地纂成拳头。不行,再忍忍,再忍忍,至少要证明一下,我靠自己也能抗住。
“土方桑,还要再看下去吗?”冲田坐在监控室里,翘着腿,从眼角瞥着土方。土方坐的很直,身子僵硬,双手交握,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面前的监控画面上,那个以往都是意气风发,粗手粗脚的少女现在正双眼朦胧,头发汗湿,贴在绯红的脸上,显得狼狈不堪。她痛苦的来回翻转磨蹭着身子,尖尖的虎牙深深刺进下唇,却因为逆天的愈伤能力而没有留下一丝伤口,只是变得如同染了胭脂一般的红润。她粗重的喘息着,从喉咙中泄出好似啜泣一般的声音。
他皱着眉头,点上了一支烟。“离天亮还有多久?”
“还有两个小时。”
“那就继续等下去吧,这是她选择的。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感受到那股灼热感平歇了下去,虽然禁闭室里看不见阳光,但我知道,天亮了。我如同获救了一般一下放松了身体,松开了下唇,大口喘息着,一股如同和凤仙大打了一架之后的脱力感传来,我不知怎么的,觉得自己好像流了几滴眼泪。
恍惚之间,我听到门开了,有人的脚步声传来,一双手拂过我的脸颊,拨开了我脸上汗湿的头发,我闻到一股烟味,是土方先生。“辛苦了,你做的很好。”我听到他说。
我无力的笑了笑,感受到他把我横抱了起来,随后,我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一觉睡醒,我从队士那里打听得知,昨晚上,一只野猫都没有过来。看来人形果然是比猫形好些,我一高兴,就放出了耳朵和尾巴,开心的晃了晃。可谁知我刚放出来才几秒,我就感受到神智离我而去,据和我交谈的队士所说,我忽然开始发出人类求爱时会发出的声音,(他说这话的时候吞吞吐吐神色飘忽,后来我才知道,我就是在现场娇喘浪|叫)然后很快的,附近的野猫也一并骚动了起来,他们都吓坏了,还是冲田反应最快,一手刀把我劈晕,这才是没把事态闹大。
清醒过来听到这些的我一拍脑门,愁的睁不开眼。明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,可周围的人都众口一词的说:你就是闯祸了。这就是那些多重人格的人的感觉吧。真想找个地方躲一躲,可我现在又不能变成猫,这人形这么大一只,我把自己塞哪去啊?
晚饭我没和队士们一起吃,一个人端着碗在厨房巴拉了几口,也丢了筷子。不行,一点胃口都没有。
晚上我很自觉的又钻进了禁闭室,依旧没有使用镇静剂,硬生生扛过了痛苦的一夜。这算是我和自己本能的一个挑战吧,我不想输给它。今天那个小红点也依旧亮着,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后面看着了。
土方先生给我放了假,说是在我发|情期度过之前,我都可以不用上班。
我对于这种事情真的一点都不了解,出于还是要了解一下的心思,我跑去了吉原,然后,月咏和日轮就给我上了一堂极其生动的课,从最基本的生理知识科普到男女之事的教学,我人生第一次知道,我居然还能害羞到如此地步,以至于她俩还没讲完呢,我就已经落荒而逃。
过了一会儿,我又觉得这样实在太丢脸了,于是又拐了回去。但是课我是听不下去了,我想请她们帮我一起想想办法。
“要是有一天真的忍不下去了,就来吉原注册吧,在这里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,而且他们都不会和你走心的,基本上可以当一次性用品。辰罗桑你的条件这么好,说不定以后还能慢慢变成新一代太夫呢!到时候,你还可以帮一帮月咏的忙,我们吉原就可以出现一个新的死神太夫了!”日轮向我提议道。
“你好聪明啊日轮!我一点都没有想到!”我一拍手,激动之下跑上去抱了抱她。“要是实在不行的话,我会来这里的!到时候帮我安排啊!”
我好心情的回了屯所,把这个消息宣布了出来,然后成功的收到了黑了脸的土方先生的暴击一下。
“你是八嘎吗?不准去。”
我委屈的抱着脑袋,“为什么?”
“不为什么,总之不准去就是不准去。”
“嘛嘛,我还是觉得,猫桑只要锁着就足够了。”冲田走上前来,勾住了我的肩膀。“要是你一定要去的话,我绝对会阻止你的,绝对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我环视了一圈,看其他队员也没有一个赞成的,蔫蔫的应道。我觉得真的挺好的啊,人类的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呢?怎么就不能理解我们野兽的思维呢?
第二天我又跑去找了银桑,给他说了一样的话,结果他和土方先生的反应一模一样,我又吃了一个爆栗,挨了一通训。小神乐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,一看到银桑在教训我,朝他飞起就是一脚。“不准欺负辰罗酱阿鲁!”
我偷偷又跑了一趟吉原,问月咏和日轮为什么我把这个提议告诉我的朋友们,他们全都不同意,日轮笑了,说他们是觉得我不应该糟蹋自己,随便选一个人。可要是不随便的话,我这种复杂的情况不会给两方都添麻烦吗?不明白呀,不明白。
我又硬扛了一天,终于在第二天的晚上,完全没有感受到那种怪异感觉的骚扰,在禁闭室的地板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。我知道,我算是把发|情期扛过去了,加上之前使用镇静剂的日子,刚好过了十天。
第二天,我试着变回猫在屯所里上蹿下跳了一番,又试着叫了一声,什么都没有发生。我确定了,我又恢复正常了。
我高兴的在屯所里飞奔,在队士们的肩膀上跳来跳去,就连对于冲田,我也是一副好脸色。我把项圈还给了他,作为顺水人情,我还为他演了一段落语。
我知道,我还会有下一次发|情期,还会有下下次,在我无尽的生命里,我将度过不知道多少个发|情期。但据说猫咪的发|情期一般只是在春秋二季,现在秋季的发|情期已经结束了,那么半年之后的事情,就半年之后再说吧。